第(2/3)页 来人正是班长周文昊。 周文昊的头发留得比之前短了许多,大概是因为当初伤到了头皮,医院处理伤口只能清除头发的障碍,额头左边一个大大的柔色伤疤狰狞且明显。 一场意外让周文昊在班上沉闷许多,他脸上的精明气锐减大半,再没有平时恃强凌弱、狗眼看人低的势利感。不过倒是合乎情理,正如他看不起许衍,却差点残废在许衍手里那般。 他眼中的弱者很有可能是一条随时取人性命的恶犬。 阮芜忽然觉得有趣,红唇绽放更大的弧度,在目睹周文昊眼底的痴迷时脸上的玩味愈发明显,“班长何出此言呢?” 周文昊不能自已地吞吞口水,一半是吓得一半是被蛊惑的。 “班长?” 周文昊猛然回神,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手忙脚乱地低下头,将自己的慌张压下去,才缓缓道: “你还记得上次野营我受伤的事情吗?我并不是捉兔子受伤的,而是因为许衍才受伤的,许衍不是正常人,他抓着我的头发往树上撞...” 阮芜抬手制止,“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?” 周文昊忙不迭扒开刘海,将整个伤疤露出来,迫切地证明所谓的证据。 “这就是证据,我额头的伤口就是证据,我是受害者,我没有骗人!当时你们都不在,是许衍将我引到小树林里动手的,我当时求救根本没有应,但我保证动手人是许衍,不是许衍嘴里的兔子,他是为了脱离罪责才撒谎的……阮芜,你相信我,我真的没有说谎。”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,像是要把前些日子挤压的情绪一股脑吐出来,那件事就是压在他心头的巨石,令他郁闷、让他憋屈到无法翻身,他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承认,因为许衍是个疯子! 阮芜静静听着,在周文昊期待的目光下叹了一口气,她的语气漫不经心。 “你也说了当时没有人在场,我如何相信你说的内容,更何况受害者也可能变成施暴者,我找不出来许衍害你的理由,所以我不会相信的,更何况……” 她说顿了顿,好笑地看着周文昊,她虽然看不起小畜生,但更看不起周文昊这样披着人皮的禽兽。 “你凭什么觉得我在你和许衍之间会选择相信你?你受不受伤、如何受伤又和我有什么关系。” 一番话,如坠冰窟。 争执间,拐角阴影处忽然走出来一人。 少年身形抽长,黑发轻动,正是许衍。 他逆光而来,眸光幽幽凝着打报告的周文昊,直到看得那人像一个吓破胆的鹌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