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阮芜轻笑一声,“可是,我根本不在光下,总有光照不到的地方,也总有规则管不住的人,比如说我……再比如说,你。” 她说着视线忽然变得凌冽,“你说我打断规则,我不认,我有我的规则,你口口声声说规则,你自己不也打乱规则了吗?魏忆安该不该回来,想必你清楚的很,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,就因为你是‘规则’吗?” 最后一句话石破天惊,如同巨石砸落暗潮汹涌的海面,下面掩盖的风波再不遮掩。 魏忆安周身的气息一瞬间变的诡谲多变,他放下手臂,贴在裤缝,那一刻,他像从教宗壁画中走下来的神父。 “因为我是纠正错误的,而你是那个错误。 阮芜该有什么样的命运,什么样的性格,都已经设定好,你占据她的身体就该按照这条路走下去,而不是试图挣脱规则,活出另外一个样子。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尽的责任,都有必须要走的路。” 冰冷的话语最容易激起阮芜心底那份不甘,她感受到原身遗留的怨恨。 “谁定的,我同意了吗?凭什么你定好的我就要照着走,凭什么让我给别人作配!” 魏忆安冷漠道:“你本就是配角,你该为阮嫣然而死。” 好一个为阮嫣然而死。 白骨露于野,千里无鸡鸣。 男女主的感情是多少骨骸堆上来的。 她眼底滑过一抹嘲讽,“魏忆安,你定的规则公平吗?” “自然公平。” 公平? “朱门酒肉臭和路有冻死骨公平吗?一个人被强制要求捐献肾源给需要的人,这对被强制的那个人来说公平吗?你把原身当成垫脚石,这对原身来说公平吗? 原身做错了什么,她是杀人放火了,还是偷盗蝇营狗苟,她不过只是太过优秀,让你定的天道宠儿委屈了,你便让她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,你的公平究竟在哪里?我看不到。” 魏忆安的眼神有一瞬的放空,带着神明的困惑,他喃喃道:“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公平?” 阮芜没吭声。 什么是公平? 没有公平的。 而且,‘规则’那么顽固的一个人,不可能听她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