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醒了?”低哑的声音是头顶传来,从声音里隐隐听出几分小心翼翼。 阮芜平躺在床榻上,雷鼓声大噪的心脏逐渐回归正常,脖子疼得无法动弹,如果没猜错的话,沈沂在她昏睡前朝她的脖子劈了一掌。 正想着,脖颈处忽然传来湿湿凉凉的触感,脖子是最敏感脆弱的地带,她睁眼,习惯性抬手去制止这个动作, 然而手抬至半空便被一股强大的拉力阻拦住。 血肉和铁制手铐摩擦发出哗啦的响声,由于动作起伏太大,手腕处被磨的泛红。 阮芜最先反应是意外,但只有一瞬便完美地敛去,被困在床上的她似乎每一个表情都透着媚意,沈沂挪不开视线。 房间很暗,窗户合得严严实实,密不透风,床头一个小夜灯亮着,堪堪照亮床上两个人。 阮芜忍痛侧过脖子,盯着那罐药膏,“沈沂,你做了什么?” 听着语气,娇娇软软的很是惊讶。 沈沂刚还温柔的眼神蓦然变得阴沉,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,从她的眉眼描摹,冰凉的指尖慢慢向下,最后滑到那片娇艳欲滴的红唇上。 “阮芜,你惯会说谎。” “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到害怕,你知道我做了什么,你很清楚。”他平静地阐述着自己以为的事实,而后将阮芜的几缕发丝从脸上拨开。 “你总喜欢装作温柔怯懦的样子,导致我现在根本分不清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。” 他说着说着,眉头一拧,倒是把自己气到了,然后沉默地用药膏给她涂脖子。 “沈沂,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?”女人那张脸皱成一个包子,即使这样,依旧美得不可方物。 “闭嘴!”沈沂冷冷出声。 冰冰凉凉的药膏涂到脖子上,缓解了颈部的疼痛,阮芜象征性挣扎了一会儿,便闭着眼享受。 笑话,她的人设是不能乱的,偶尔的本性暴露只是为了激一激沈沂,增加点神秘感,男人总有劣根性,他们喜欢有挑战的东西。 沈沂也不例外。 但要是全部揭开,这个游戏就玩不下去了,也不合要求,而且这个弱弱的性格,更好掌控沈沂。 涂到一半,她觉得脖子一疼,“轻点。” 沈沂像是忽然被点着的火苗,不知道哪里又被惹到,脾气刷的上来,“不涂了,你该好好尝尝疼的滋味。” “……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