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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黎戮满脸黑线，他从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像她一样笑得毫无包袱，说笑就笑，还是仰天大笑，笑得龇牙露齿，花枝乱颤，没有一点美感可言。

    可当她笑声渐收，他却又有一种怅然若失的失落感，莫名的……烦躁。

    “刚刚那叫大笑，来，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黎戮当然不可能陪她胡扯，只是她那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就像会蛊惑人心似的，令他鬼使神差地看出了神。

    “……换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

    就连黎戮自己都怔了住，他刚刚说了什么……

    “那个，你想换什么？微笑？冷笑？讪笑？奸笑？哪一种？”辛韶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。

    可话既已说出口，就没收回的道理。

    黎戮看着眼前这张傻里傻气的笑脸，半晌，嘴角扯动一下：“随便……看上去聪明一点就行。”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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